一个吃席的时间,琢玉和裴石已经将有关苏念安的一切,事无巨细都查清楚了。
傅时厉回到清雅居,院中八角亭下放了凉茶,吃席期间,他被老太妃劝着,吃了不少滋补油荤,难免口渴。
落座,一杯凉茶下腹,并未解渴。
这盛暑天,风也是热的。
傅时厉正倒第二杯,琢玉走上前,毕恭毕敬,道:“将军,那苏五娘子的事情都查清楚了。这小娘子虽是胆大,但也是个可怜人。”
“她乃太师府长房嫡女,但太师府后宅是续弦执掌中馈,又因她出生那日,其母难产而死,苏家大郎一直对她怨恨在心,以为是五娘子克死了其妻。”
“这个五娘子自幼体弱多病,传言活不过十八岁,可她今年都十六了。奇怪的是,她的同胞兄长也是体弱之人,虽是苏家嫡长孙,却常年在外治病,那苏大郎这十六年沉迷在痛失爱妻的悲苦之中,对儿女不管不问。”
“太师府水深的很,那个五娘子能活到今日也是实属不易。”
“将军,她蓄意接近你,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是在给她自己找靠山?”
琢玉是傅时厉的心腹之一,文武双全,再结合苏念安的身世,难免推理出了一大串后宅阴/私出来。
琢玉一番回禀,裴石也很好奇自家将军的想法。不过……这苏五娘子的悲惨,怎么与自家将军的身世,也有相似之处?
裴石不想再领军棍,只站在一旁,默默不说话。
傅时厉饮下第二杯凉茶,脸上没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