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还是先从水里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魏子初也伸出了手。
下一刻,傅时厉抓着他的手腕,长臂用力,把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他扫看了一眼魏子初浑身尽湿的光景,眉头忽然就皱了。看来,让小娘子先避开,是明智的选择。
魏子初自然是意识到了。
他一愣,也皱了眉。
两人在岸边落地时,魏子初沉着脸,“傅兄,你莫要乱看,我身上有的东西,也自己也有。”
男子与男子之间,有甚可看的?
傅时厉唇角猛地抽了抽,他破天荒的怼了回去,“同样的东西,其实也不一样。”
魏子初,“……”何意?
这种事也要作对比?
傅时厉,你到底累不累?
笑面虎魏大公子,这个时候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稍稍侧过身子,试图避让开傅时厉的视线,“绵绵他们人呢?”
傅时厉呵呵一笑,“魏兄先换衣,捯饬体面了,我自会带你过去。”
魏子初,“……!!”
他不体面?
那是拜谁所赐?!
小半个时辰之后,魏子初才被人领到了茶楼,他一踏足茶室,那张阴恻恻的脸,转瞬笑得春风得意。
傅时厉唇角微微动了动,两人先后迈入屋内。
刚泡好的雨前龙井,片叶清晰,茶色素淡,满室浮香。
几人围着四方案几落座,呈现出诡异的和谐。
魏子初,“绵绵,你我这次都要感谢傅兄,若是没有傅兄,今晚可就麻烦了。”他口是心非,表面笑得有多虔诚,内心就多想把傅时厉弄死。
苏念安点头,“是啊,表哥,咱们的确应该多谢傅世子。”
傅时厉眉目沉冷。
咱们……
呵呵,她与魏子初是“咱们”,他不过就是一个外人!
同一时间,各方势力收到探子送来的消息,更是笃定了一桩事——
傅时厉与青州魏家长公子,关系匪浅。
是至交好友!
但青州魏家这些年并没有入仕,委实叫人抓不住把柄。
无人知道,傅时厉与魏子初为何会一见如故,又为何会关系甚笃。
难道,当真是有缘成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