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人来人往,佟虎不好众目睽睽之下施/暴,只能耐着性子俯身将倒地的笼屉码好,与此同时背上窜上来只小耗崽子。
根本不用他托着屁/股蛋儿,凌吱柔软的四肢像是绳结,紧紧系在他脖颈和腰间。
小耗崽子不重,沿着珹河边走一个来回,佟虎都不会累得急喘。
只不过,凭什么?
见佟虎要掰开他紧勾在一起的脚,凌吱连忙出言威胁:“你要不背我,我就告诉佟伯伯你动我钱袋子!”
又是这句!回回都是这句!不带着他玩就告诉佟伯伯,不去私塾接他就告诉佟伯伯,不陪他到后山练射箭就告诉佟伯伯……诸如此类,不计其数。
佟虎攒了八年的怒火,若是能喷出,烧掉整个晟都城都不在话下。
凌吱平日里最擅长装傻卖乖扮可怜,佟三还当凌吱羸弱,担心凌吱受欺负,就凌吱那阴险狡诈的坏心肝,谁要是没长眼欺负他,三月内必定惨遭精心设计的“现世报”。
八年来,佟虎吃尽了凌吱设下的哑巴亏,他们之间的孽缘随着斗转星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盘根错节肆意生长,早已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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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远见赵万里在他家门外来回打转,脚下步伐零碎,右手保持握刀姿势,不时东张西望,像是有急事似的。
凌吱搂着佟虎脖颈用力向上窜了窜,露出被遮去大半的脑袋,嗷的一声喊道:“老赵——”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震得佟虎耳膜险些穿孔,气急败坏地狠狠拍了下凌吱的屁/股蛋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