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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

慌乱捂住佟虎双眼,凌吱脸色霎时由先前赌气的脸红脖子粗,担忧成了面无血色,凌吱颤声释疑:“是只圆滚滚的小老鼠尸体,被我踩了一下。”

他在梦话里听说过佟虎养仓鼠,也知道仓鼠被一个叫姜彧的人虐杀致死,眼下他一脚把尸体踩得肠穿肚烂,佟虎见了心里定会不适。

掌心内的瞳孔微扩,佟虎像是棵被虫蛀空的枯树,久久失神……

现世发生的一切,他自问从未露出过端倪,凌吱是懂得读心术吗?如何得知他忌讳这个的?

拉开捂在眼睛上的小手,佟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凌吱眸中余悸未消的光,那是他曾经求而不得的妄想。

在他还是商黎宴的时候,多么渴望被接纳,被在意,被温暖紧紧包裹着……

可商黎宴命里带煞,注定至死伶仃。

不像佟虎这么好命,有视他如宝的爹,还有凌吱这样的朋友。

他这一世说什么也要活个百十来岁,把商黎宴缺失的温暖都给赚回来。

腰身莫名其妙被环住,凌吱踮起的脚尖逐渐脱离地面,隔着两扇成年人的胸骨,佟虎心跳还是传到了他这里,震得他心率飞升,迅疾难平。

如此露骨的凝视很难让人不往歪里想,凌吱揣度着佟虎肚子里的坏水,紧握的右拳弹出一根食指,钻了下佟虎耻骨,“少惦记我!这玩意儿谁没有啊,能用都不爱闲着!”

凌吱说完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胸膛被鹿群挤得满满登登,早已数不清横冲直撞的具体有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