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里尹僵硬的五官不自然地移位,“唉,也不知村子是受什么诅咒了,狗都得了怪病似的,这些年也没听过它们叫。”
里尹拿不出合理的说法,索性一推三六九,反正狗死有些时日了,就算六扇门有心查,也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又是怪病。”凌吱自言自语地重复,继而问道:“那人患病有多长时间了呢?”
“今年年后陆续病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全村人都开始无力。”里尹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佟捕快是从这条路上山的吗?”
三人一起进的村,也未声明佟虎是陪同,自然就被误会为捕快了,佟虎应了声“嗯”,决定帮里尹一把,将话题打散,“山里既然有马熊出没,村民怕是不常上山吧?”
“是啊,我们这边以耕种为生,基本都在农田做活。”里尹松了口气,借坡下驴。
“这么说来,今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佟虎轻咳两声,闲谈中尽是挂肠悬胆,“春种的季节整村都病了,朝廷税收怎么办?”
凌吱低垂的眸子忽地一亮,佟虎不愧是天生的捕快料,居然别出心裁挑了这么个话头聊。
农户没了收成,要么上报朝廷申请减免赋税;要么砸锅卖铁如期缴纳。
朝廷下派太医署医官前来诊治,必然是宁平村通过县衙、府衙层层上报的结果。
如今吴旺在此诊治也有半月余,仍毫无头绪,于是案件转至刑部落在了六扇门头上,这才有了这一趟出城。
假使花田是宁平村的秘密,大可不必搞出“怪病”一说,偷偷摸摸种花就好。
所以究竟是谁会冒大不韪将“怪病”捅出去,既然捅了为何不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