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虎倍感无力的大放悲声,“不疼了不疼了,让我替你,让我替你吧凌吱!求你了!!”
“虎子哥,你快勒,勒死我了。”凌吱掀开眼皮,模糊的视线被一道白光闪花,他伸手摸了摸,手感像是发丝。
指尖勾起佟虎那缕突兀的白发,往眼前凑了凑,凌吱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还未老先衰了?小心娶不到媳妇。”
“娶媳妇?我……”佟虎又喜又恼,咬住凌吱嘴唇胡搅蛮缠地一通啃。
半月来他藏起太多太多的情绪,他的心痛、恐惧、自责与孤独,他做出的最坏假设,全部的全部都被醒过来的凌吱重拳粉碎。
他再也不敢和凌吱置气了,把自己气犯病事小,险些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找媒婆就找媒婆,一个大龄产妇,一个半老徐娘,再能折腾能折腾到哪?不嫌累就介绍,他又不是搅和不过来。
凌吱开始还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后来手疼还是别的什么羞于告人的感受,让他成了如痴如醉的软脚虾。
单方面的唇肿,应是足够证明他清白了吧?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被逼无奈”,几次欲合的眼睫均受制于意念,瞪成铜铃大小。
只是余光所及的白发,如细韧的鱼线割入心脏,将跳动的那物痛不致死地搅碎成肉糜。
凌吱毫不怀疑这丝丝缕缕的“刺眼”与他有关,就像他明知会命悬一线依然奋不顾身地赶回来。
温热的泪液润湿了他的唇瓣,让他情不自禁地嘟起嘴回应,舌尖没等正式勾搭,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如同一个醒人的脑瓜崩,弹得他扑棱翻了个身。
佟虎也听见了门外扫兴的动静,摸了摸颊上泪沫,站到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