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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凌吱往边上挪了挪屁/股给佟虎空位置,“宋郎中此番必然是知情不报,他儿子那样,他做了大半辈子郎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看出来是一码事,管不管得了是另外一码事,忍不忍心就涉及到了那句虎毒不食子。”

佟虎说时无恙,说完眸色黯黮少许。

人们口耳相传的只是虎毒不食子,没说老虎不会抛弃体弱的幼崽让其自生自灭……

在威猛魁伟的石狻猊目送之下,瘦弱的马车颤颤巍巍地驶向延津门。

昨日报官的更夫就居住在延津门附近的德庆巷,德庆巷与出城必经之路临府街交汇,远比靖顺巷要繁华,但也正因其寸土寸金,以至于巷内都是三四户挤在一个院子里生活。

巷口把头第一家是大名鼎鼎的枣糕老字号隆平斋,无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还是往来晟都城的商贾,再或者走远途的镖师,路过此地都会捎带脚买上几块。

枣糕,既有早日高中的美好寓意,又有离家人早归的那份牵挂之情,味道口感就更不用赘述了。

甜香顺着帘缝飘进马车,用过早膳的凌吱还是丢出息地被勾了魂,膝盖一歪撞上佟虎的腿,吞了吞口水道:“吃不吃?”

凌吱自小就有主动请客的觉悟,但凡手里那两个子儿能掂出个响儿来,凌吱都会花到佟虎身上。

尽管如此,佟虎依旧对他爱答不理,隔三差五还赏他几个连环大扁踹。

若是放在现今社会,凌吱这种无怨无悔致力于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以称之为绝世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