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东西是怎么用的你不知道?会中毒的。”佟虎被凌吱的使命感蠢到吐血,二话不说连人带火折子一块儿往外拖,“机关惊动了护院,咱们先回去再想办法。”
“现在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东西会被转移走的。”鼻腔酸意直冲泪腺,凌吱红着眼猛地推开佟虎顺势抢回火折子,“虎子哥你先走,他们不知道咱们是两个人。”
凌吱吸着鼻子奔回储物室,掏出手帕引火丢到正中的架子上,随即迅速将衣摆撕成数片边燃边放,很快八个架子都着起火来。
但他没有就此收手,以围棋花聚五的布法逐一施在每个货架之上,火势腾地窜到了屋顶,滚滚浓烟吞掉光源如堕阿鼻地狱。
赤焰抽干氧气,木头被焚烧得噼啪作响,凌吱自知搭上性命亦是治标不治本,但他的能耐只能做到这儿了。
退出储物室,凌吱拨开浓烟走到门前,倾盆箭雨的嗖嗖声刺穿耳膜,他定睛一看,佟虎千疮百孔地挡在他身前,瞬间倾泻的泪瀑冲刷着被烟熏黑的小脸,凌吱一头撞上宽阔的背,恼羞成怒地撕咬佟虎后肩……
“不是让你走吗?”
“不是已经走了吗?”
“为什么还在这儿?”
“你留下做什么啊!!”
什么好运气?
屁!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若无佟虎护着,他不过是条被堵在巷尾群嘲的没娘可怜虫!
若非整日与佟虎厮混一处,他童年全部的记忆只会剩下在家无休无止地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