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不恐机,我恐机。”支织对自己的说法也不太满意,丧气道:“反正就是打不开了,无从下手。”
“箱子打不开去专柜找柜姐帮忙,或者请个开锁师傅试试,再不济可以暴力拆开,和我说有什么用?”褚上提出正常人的解决方案,跟着放倒自己的箱子,拨弄密码锁。
“怎么找柜姐帮忙啊哥?”支织依样画葫芦放倒箱子,往褚上身边挪了挪脚,凑近请示,“你帮我找行吗?”
“在哪个专柜买的箱子,就去哪个专柜找柜姐,这还用帮忙?”褚上斜睨着支织云白色的行李箱,发现与他夜墨色的箱子是同款,“换过密码吗?生日、纪念日、幸运数字都试过了?”
“什么意思啊?”支织懵呼呼地问。
修剪整洁的指甲抓挠箱子表面纹路,眼见褚上鼓捣两下箱子就开了,支织不禁用胳膊肘撞对方手臂,“你帮我也打开呗哥?”
翩然的衣袖拂过手背,褚上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撞得失魂,眼前沾着点心渣的嘴角倏闪,极短一眼却让他看清了唇瓣的轮廓。
须臾间,酸胀的眼球蒙上一层水雾,胸膛里那个声音又在叫他了,褚上屏住呼吸试图用绝对的安静留住“他”,可没过多久,眼泪砸在原木地板的闷响,到底还是惊走了他舍不得的人。
鬼使神差地接过支织的行李箱,褚上在密码锁上随便拨了拨,再一按,拉链啪的一声弹了出来,他别过泪眼,快步躲进了洗手间。
支织本以为那道晶莹的泪痕是错觉,可当他再低头,地上跌碎的泪珠将夕阳复制了数份儿。
指腹轻触那一抹湿寒,支织下意识抹上唇瓣,他抿了抿唇,淡淡的瓜子熟香在舌尖化开,心脏仿佛被撑满。
大概等了五六七八分钟的样子,褚上终于打洗手间走出,支织仰起脸笑盈盈地砰砰拍自己的箱子,不耻下问,“哥,怎么分开两半?”
褚上:“……”
很难想象眼前的傻子毕业于j市工业大学服装设计专业,刚一毕业就进入国内知名汉服工作室任设计师,两年后创立汉服品牌寂沄,甚至乘着短视频的东风一跃成为顶流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