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随抬起的手臂滑落,一片拳头大小的桃红胎记在白皙小臂上尤为醒目。
褚上无意间觑到那块红,滚滚浓烟瞬时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听到轰然倒塌的声音,紧接着被人扑倒在地……
一只纤细的手臂无半分迟疑挡住了朝他迎面砸下的断木,极为克制的闷哼声渗过耳膜,猛兽般肆意撕扯着他的心脏,褚上冷气倒抽,下意识扶住身侧的大理石台面。
“没事吧哥?”弯腰捡起从褚上手里滚落的两颗圆茄,支织凑近脸关心道:“是不是累了?要不上楼躺会儿去?”
短短一小时内,猛男二度红了眼眶,支织懵得不能更懵,趁着褚上还没引起更多人关注,赶忙用衣袖抹去那道湿痕。
拭泪的动作惊走了褚上想挽留的人,眸中破碎感被不悦取而代之,他抬手抽出固定及臀长发的玉簪,冷脸道:“不准挽头发。”
说完侧身避过目瞪口呆的姜炀弋,迈着两米长腿走出厨房,他没有回房休息,而是握着玉簪孤身拐进一楼庭院。
院子和民宿的浪漫风格迥然不同,没有秋千、吊椅,和娇贵的绿植,只有一圈很古朴的碳化木围树凳,围树凳绕着一棵茂密的榕树,树叶将月光遮去了大半,他坐在阴影里,拼命回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支织心宽得很,没和情绪不对的褚上一般见识,先是拜托姜炀弋帮着烧了壶热水,随即奔到二楼取下他那盒打江南来的古法茶点。
景程枫以为支织要与大伙儿分享,笑呵呵地迎了去,然而支织只留给他擦肩而过的一阵风……
“弋哥,可以往壶里倒点儿你带来的茶叶吗?”走回厨房的支织询问道。
这种粗糙的喝法其实挺糟蹋好茶的,只不过慢吞吞地泡他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