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织睁眼,眸下落寞揉进漆黑,嚅动的唇瓣发出耳语大小的声音,他说,“你都没跟我说话。”
从坐到餐桌,到下餐桌,褚上与他零交流,倒是和姜炀弋聊得好开心,还约了吃什么东西。
他和褚上才是室友,他还把茶点和褚上分享了,褚上怎么能和别人走得近呢?太过分了……
叹息埋进枕头,又夹进一声“王八羔子”,支织挠了挠发痒的眼角,指甲缝湿了。
夜里没拉窗帘,八点多透过眼皮的暖光叫醒了下铺刚睡着的支织,他迷迷瞪瞪坐起身,手伸到枕下摸出发簪挽头发。
拖鞋他还穿不太习惯,靴筒扶了个空,人也清醒了大半。
木梯旁的另双拖鞋整晚屁都不放一个,支织泄愤般一脚踢到了洗手间门口,清晨第一句脏话脱口而出。
“王八羔子。”
“骂谁呢?”
褚上被拖鞋起飞降落的动静扰醒,黑着脸瞪视没头没尾骂人的低素质网红,他一向不主动捡骂,但这会儿不对号入座都难。
支织头都懒得回,全程用后脑勺对着吃人目光,“谁问骂谁,谁嘴短骂谁,谁惦记锅里的骂谁。”
大直男本听不出支织语气中的嗔怪暗藏几分娇,手撑护栏一跃而下,将支织哐当一声按在了衣柜上。
褚上压低嗓音,“把话说清楚。”
“动手是吧?”支织眸色顿寒,一脚跺在褚上脚趾,紧接着抬腿蹬向衣柜,泰山压顶般制住褚上,“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