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洺脑海里迅速翻出嘉宾资料,想着褚上要是和景家小儿子打起来,万一日后两家有生意往来,长辈面儿上都不好看……
与此同时,支织再次与褚上针尖对麦芒地较上了劲,他嘴里牙膏沫子还没漱掉,边说边往外喷,褚上的黑色真丝睡衣惨遭“飞来”横祸。
“骂谁谁心里没点数?”
挂断路洺的电话,褚上啐了句“真埋汰”,立起行李箱往门口推,还没滑出半米,箱轮被伸出的蚂蚱腿给拦住了……
支织不甘示弱的呛声,“看不惯滚蛋,老子还不乐和你一起住呢!”
“操!老子老子没完了是吧?不乐跟我住你倒是别拦着啊!”褚上嘴也开始不干不净,箱子直愣愣碾过支织脚背。
“谁拦着了!”
支织气急,一记飞腿扫倒了褚上行李箱——
随着行李箱倒地的咣当声响起,支织倒吸一口冷气,捂脚蹲了下来。
支织挪开手,发现包着脚趾甲的那一层薄薄的皮肉,被行李箱密码锁磕破,出了好些血,一种十指连心的酸爽感直逼眼眶,不争气的眼泪如泥石流陡然涌落。
好心好意安慰人,又是拿吃的,又是求人泡茶,不领情也罢,还被说成是破点心难吃……是个人都不带这么讲话的。
支织咬着唇起身,一瘸一拐地滑开小阳台门,缩进了藤编沙发,小菜园揽肩的美梦支离破碎,阳台对面的山峦也不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