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镜头的面把人都给亲了,褚上哪里还在乎景程枫不痛不痒的软刀子。
“枫枫要是不情愿,可以跟小叔换回来,反正行李还没收。”
褚上以长辈口吻喊了景程枫的小名,如果没记错在他大哥褚穹的婚礼上,景阑杰领着的小男孩就叫景程枫。
当时景程枫正处于变声期,叫他小叔时像只嘎嘎的小鸭子。
这两日支织摸到一个规律,褚上在他身边,他的行为记忆就会被拽回到晟都城,如果不是热水器混水阀上的水渍,他还非得出去问问怎么淋浴不可。
而褚上在这个世界是能够应付自如的,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对物品的熟悉程度,都与寻常人无异。
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上上辈子商黎宴是人,他上上辈子是只肥仓鼠?
支织嘴里嘟囔着新学的“我了个大槽”,腹诽,瞧不起谁呢?老子想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扫了眼置物架上成排的瓶瓶罐罐,哪瓶洗澡哪瓶洗头也没注意看,随便按了几泵揉进发丝,不出十分钟,换上中衣中裤,头发包着毛巾出了洗手间。
褚上果然还在房间等,就是气氛说不上哪里不对,照理说屋里两个人的情况下,该是在闲聊的,但此时景程枫像个受气包趴在小阳台墙上远眺,背影那叫一个落寞……
褚上听见动静,按灭手机正放着的老电影,起身道,“赶紧吹头发吧,别感冒了。”
支织烫粉的皮肤裹着水汽,用吹弹可破形容都不为过,脖颈到锁骨间淡淡的青色血管,清白如飞雪衬翡翠,褚上不自觉吞咽着口中分泌出的贪婪,目光失礼地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