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烬蔫蔫趴在桌子上,眼角泛出泪花,没再吭声。
任禹也没搭理他,扭回去继续写作业。
却发现自己根本写不下去题。
会不会真的掐狠了?
谭烬趴下后就看见任禹扭回去盯着练习册,眼睛里却多了些茫然失措,不断在他的胳膊和眼角徘徊。
跟任禹相处那么长时间,他算是摸清了任禹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表面有多冷硬,心就有多软。
你要跟他对着干,他能跟你杠到底,关键时刻就要装弱小。
不出三分钟,任禹起身,步履匆匆,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谭烬看着离去的背影,低下头揉了揉胳膊。
真疼。
他的眼泪真的是疼出来的。
“烬哥,你没事吧。”章程见任禹走了便拉着彭石海溜进教室,“美人鱼刚才那个眼神简直要杀死我。”
谭烬头都不抬:“三顿饭,别想赖掉。”
章程看着谭烬的胳膊忙不迭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章程还想问些什么,上课铃就打响了,政治老师踏着铃声准时到班,他只好噤了声转过身去。
政治老师是教导处副主任,平时纪律这方面查的很严。
班里安静下来,老师开始讲课。
政治课的内容总是冗长陈杂,班里有些人听了一半便开始昏昏欲睡。
谭烬花了小半节课写完了今天的政治作业,见任禹还没回来,有些奇怪。
他想要给他发个信息问问,紧接着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禹的手机号码之类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