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受什么欺负了给我们说,我们虽然老了,但保护不让你受欺负的能力还是有的,当年……”梅苏婷噤声了。
当年她知道的并不多,她知道任禹受校园欺凌这事已经接近中招考试了。
任禹直接把这段记忆焊死在岁月当中,任绪梅苏婷二人也不敢多提此事。
可任禹越来越沉默,脸上没了一丁点笑。
今天任禹吊着个骨折的右胳膊回来,梅苏婷就担心不已。
她的孙子她怎么可能不了解。
任禹已经太久没有交过朋友了,除了葛逍尧,任禹几乎没有别的朋友。
更别说打篮球了。
“真的是。”任禹神色淡淡,并没有为自己多加辩解。
梅苏婷看着任禹一撒谎就会握起拳头的手,心里很是难受。
“那小禹现在在学校有没有跟谁玩的比较好的?”
任禹又沉默了。
满脑子都是谭烬的形象。
梅苏婷以为任禹是没有交到朋友,还没张口说什么,任禹便道了句“有”。
“嗳,有就行,改天有时间了带回来给我和你爷爷看看。”
“嗯,有时间再说。”
任禹总觉得梅苏婷这句话有点奇怪,却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梅苏婷回到屋里,眼睛阵阵发涩。
“老任呐,我说……要不还是把小禹送到他妈那吧……”
任绪正在摆弄着一盆长寿花的叶子,闻言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你舍得吗?”
一颗泪珠从梅苏婷眼眶中滑落,她侧过头避开任绪的视线,咬了咬牙道:“舍得。”
任禹周日晚上返校时谭烬并不在宿舍,到第二天早上到班才见到谭烬。
任禹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睡在了班里。
不过随即他神色就黯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