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地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
“啪嗒”整个别墅也陷入了黑暗。
火机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响起,一束火光亮了又灭,烟头时明时暗,呛人的烟味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项书墨滑落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轻吐了一口烟圈,他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投影。
心脏跳得很快,隐隐有失控的恐慌和不适,项书墨急促地喘息着身子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听着投影里李止白软着嗓子的呻吟声才勉强让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平静了一些。
不知看了多久烟头烫到了手指,灼烧的痛才让项书墨恍然回过神来,地板上满是灰白是烟灰和烟头,一团糟。
他说不清心中的懊悔是出于他对李止白的所作所为,还是懊悔没能把事情瞒得更牢。
项书墨将烟雾一遍遍吞入咽喉深入肺腔再返回鼻尖,让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神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演想着如何不顾一切把少年禁锢在身边,如何漠视他眼中的泪水。
他不敢,不舍得。
项书墨随手掸了掸身上的皱巴巴的衬衫,抬头发觉天灰蒙蒙得亮了起来。
李止白第一次发觉自己有认床的坏毛病,他翻身拿起手机上看了看——03:30,李止白长叹了口气揉揉涩得发疼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公司的论坛。
帖子只有一个大标题《设计部新人靠项特助走后门》再没有其他赘述,似是为了吸引热度,发帖人并没有一开始就发照片而是等楼层堆高。
一楼:是我想的那谁吗?
二楼:我就知道他俩有一腿 吃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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