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峰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已经问过无尘子道长,他说你这福运还没能彻底与你自身气运融为一体,遇到一般人自然运道更胜不止一筹,可若遇到真正气运鼎盛之人,便没多少作用。”
今日那人可是太子殿下,承一国之气运,能不鼎盛么。
听了这话,顾知念的心里才好受许多,又对顾青峰透露了一些和太子殿下有关的事,这才将高兴坏了的顾青峰给送走。
顾青峰刚走不久,派去盯着安澜院的小丫头前来禀报,说顾知安那贱人回来了,她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起来,“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快,顾知念便带着平日很是得用的几个婆子丫鬟杀到了安澜院。
钱婆子一脚将安澜院的院门踹开,扯着嗓子朝里喊,“里头的人都死绝了吗?叫门都没人应,这是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别以为咱顾府主子们仁厚心善,就不拿主子们当一回事,仔细老娘扒了你们这些小贱人的皮。”
是个人都能听出钱婆子是在指桑骂槐,骂得还这么难听,关键是顺口啊!可见平日没少骂。
正在院里捣鼓小零件的顾知安抬起头来,正好瞧见那钱婆子大摇大摆的走进院里,瞪着一双牛眼瞪着她这个正经主子满嘴喷粪,丝毫没将她这个顾家大小姐放在眼里,可见平日顾知安在府里的地位是有多低。
前顾知安可忍,现顾知安不可忍。
正好,刚组装好的玩具还没试用过,现成的肉靶子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顾知安拿起一旁的小弩,都不用刻意瞄准,凭着手感拿起来就射。
木制的平头小箭准确无误地射中钱婆子左膝,只见钱婆子哎哟一声就单膝跪下了。
顾知安又射出一箭,钱子婆的右膝也着了地,疼得钱婆子一个侧翻倒下,双手抱着膝盖直喊疼。
顾知安皱眉将小弩放到一边,嘴里嘀咕,“准头还行,就是劲小了点,还得再调。”
顾知念刻意落后几步进来,并没瞧着钱婆子是怎么倒下的,只当是顾知安使了什么阴招,顿时火冒三丈不止,沉着脸朝顾知安质问:“你敢伤我的人?”
顾知安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从椅中站起,双臂抱胸而立,望向顾知念的眉眼一弯,笑盈盈道:“伤了,怎的?”
顾知念从未见过笑容如此肆意张扬的顾知安,也从未见过对她说话如此嚣张无畏的顾知安,这样的顾知安哪里还有从前半分畏缩懦弱之态,展颜一笑间,风华竟如此之盛,比前世当上皇后时仿佛更加耀目。
不,不可以,绝不可以让太子殿下见到这样的顾知安。
“姐姐,你不该回来的。”
顾知安啊顾知安,若你在侥幸活下来时选择远离京都,从此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或许会放过你。可你偏不知死活的回来了,你的存在,就是我扶摇直上的拦路石,我又岂会容你?
顾知安笑容不变,只漂亮至极的眼眸里冷意森森,“我就回来了,你能奈我何?抢了我的福运和命格,用得舒服吗?”
顾知念也笑了起来,又因大笑而牵扯到脸颊上的伤口,骤然而至的疼痛令她的笑容变得有几分扭曲,“姐姐知道今天救我的公子是谁吗?”
顾青峰叹了口气,温声道:“我已经问过无尘子道长,他说你这福运还没能彻底与你自身气运融为一体,遇到一般人自然运道更胜不止一筹,可若遇到真正气运鼎盛之人,便没多少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