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民也算幸运,能在被城卫抓住前遇到太子,不仅免去被抓住时的一顿皮肉之苦,丢失的孩子也有了寻回的希望。
丢孩子不是小事,夜苍澜当即便派出人手去调查此事,务必彻查清楚,尽快将人找回。
欧阳敬诚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谁会在这种时候到流民堆里去抢孩子啊!而且他在听到那些人说孩子丢了时,心里就隐隐升起一股很玄妙的感觉,觉得这事与他好似有几分干系,虽说这种怪异的感觉作不得数,可他依然暗中派了人去调查这事。
有些事根本就不经查,尤其是没有经过精心布局的事,一查就露馅,不管是太子的人,还是欧阳敬诚的人,都很快查到了顾知念的身上。
毕竟这几日她的行为实在反常的很,很难不让人将她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先是凭借欧阳氏的关系看了流民登记册,又拿着登记册到流民那边核对,核对的人多是小孩儿,接着就出了这桩事。
太子赶到菩提巷时,欧阳敬诚也刚刚听完手下的回禀,得知这事与顾知念有关,气得不轻,“她人呢?”从上午回来到现在,顾知念似乎一直没露面,也没在府里,院里的婆子说她一大早就出门了。
下属道:“在常青巷的一座老宅子里,孩子们也关在那边,似乎在准备运出城。”
欧阳敬诚皱眉,“运出城?她究竟想做什么?”他不认为顾知念抓这些孩子是为了拐卖,应是另有目的。
下属摇头,“我打探过,那里边帮忙做事的人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只知她要将这些孩子全部送到城外的一个庄子上,具体做什么却是不知。”
欧阳敬诚觉得头痛不已,怪自己没有早点发觉此女的异状,更怪自己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竟认了个这种玩意儿当女儿,难怪面对顾知念时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他很想再等等看,看她具体要做什么,可那些孩子还太小,若不能及时救出去,还不定会对那些孩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这种事他赌不起,“去将她带过来,另通知官府,将孩子们送回去。”下属正要走,欧阳敬诚又道:“等等,派人给宫里送信,将这事告诉太子。”
“不必了。”夜苍澜正好走到门口,“此事我已知晓,诚叔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欧阳敬诚点头,“你既然来了,便一起等上一等,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夜苍澜自是没有异议,当即在厅中坐下,与欧阳敬诚说些闲话,当然,欧阳敬诚问的最多的,还是有关顾知安的事。
可惜他与顾知安相处的时间也少之又少,对顾知安的事大多来自于盯梢侍卫的嘴。
尽管是这些日常琐碎的只言片语,欧阳敬诚也听得津津有味,对自己的女儿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她似乎有很多面,从每个人口中听到的有关她的事,似乎都不太一样。
但不管有多少面,她做的事,都能让人从心底里敬佩。
去拿人的侍卫很快回来,顾知念一路上没少折腾,可眼看马车到了菩提巷,她反而冷静下来。
吵闹是无用的,唯今之计是要想着怎样将那些孩子送出城去,有欧阳氏七小姐这个身份在,欧阳敬诚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真对她怎么样,顶多就是罚她跪一跪祠堂之类的。要紧的反而是那三十三个孩子,若不能按时将人送过去,无尘子道长便不能施展秘术,那她所谋之事便不能成,顾知安不会死,她就随时都有暴露身份的风险,这才是最最要紧的事。
这些流民也算幸运,能在被城卫抓住前遇到太子,不仅免去被抓住时的一顿皮肉之苦,丢失的孩子也有了寻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