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平不明白,看了眼依然昏睡未醒的顾知安,压低声问:“七妹是要进宫给皇后娘娘治病的,皇后娘娘为何要害七妹性命?据我所知,七妹根本就没见过那位皇后。”
楚元炎眸色沉沉,眼底似有大量怒气聚集化成的漩涡,“一个女人要杀另一个女人,还能因为什么?”言罢,他转身离开,径直前往黑甲卫看押犯人的柴房。
一番审问,收获并不大,这些人只是乌合之众,用来凑数并掩人耳目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内情,而真正的杀手是追杀顾知安的那几人,已经全部死了。
要不是赵知州做得太过于刻意,他还真不会想到赵皇后身上去,加上没有实证,寻常人还真无法拿她堂堂皇后如何。
赵知州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依然担惊受怕,毕竟那楚元炎可不是什么寻常人,顾知安亦不是寻常人,欧阳氏更不是好招惹的。
洁白的信鸽从府衙一连飞出去好几只,其中有两只落在了楚元炎的手中,展开信条,里头的内容果然如他所料。
顾知安醒来时,瞧见一张侧脸由虚幻模糊到清晰立体,这张脸还是那么好看,可为什么今天瞧着比往日梦里瞧见的更清晰?
“好看吗?”
男人突然扭过脸来,目光深深地望着她。
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咚咚咚的乱撞着。
这不是做梦。
“你怎么在这?”她左右看了看,确定这里是她的房间。
“关于昨晚的袭杀案,我有话要问你,见你迟迟未醒,便等了一会。”他收回目光,淡淡道。
“哦——那你问。”顾知安半阖眼皮,掩藏住眼里的失落。
楚元炎随便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顾知安随便答了一下,等欧阳长平端着药碗进来时,楚元炎就起身告辞走了。
欧阳长平将药碗放下,见顾知安醒了,忙上前询问伤势如何。
“我没事,楚元炎什么时候来的?”
欧阳长平摇头,“不知道,先前我来看你时他在审犯人,后来我去煎药,便不知了。”
见顾知安精神头还不错,欧阳长平便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问题,“听楚元炎的意思,这事跟赵皇后还有些关系,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赵皇后?”
什么时候得罪了赵皇后?可笑的是她连赵皇后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得罪?不过她大约能猜到为什么,多半是因为夜苍澜,也不知从哪里听了些传闻,这就急慌慌的对她出手。
这种人,怎配后位。
顾知安眼里满是嘲讽,却不打算与欧阳长平多说什么,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此事我自有分寸,大哥不必管了。”
欧阳长平却道:“七妹,不管是不是皇后对你下杀手,此事都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欧阳氏的人,普天之下,敢对欧阳氏的人妄下杀手的,便是与整个欧阳氏作对。”
顾知安知他好意,心中微暖,脸上的笑容亦真诚了几分,“谢谢大哥,此事我查清后,若有用得上大哥的地方,定不会客气。”
欧阳长平这才点头,起身端来药碗,“喝药吧!”
顾知安刚接过药碗,隔壁便传来尖锐的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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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为修文花费了一些时间,更新就写了三章,大家见谅一下哈。
当今皇后的族兄是剑州知州,而他们一进剑州就出事,这么多手持兵器的匪徒,想悄无声息的进入剑州城可不容易,若说没有人给他们行方便,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