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顾知安赶来隔壁房间的欧阳长平一脸阴沉,听到妹妹的惊叫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谁知只是几件衣裳破了而已。
“大哥,我嫁都成这样了,你还凶我?呜呜——”欧阳倩伤心至极,眼泪珠子成串的往下掉,跟死了爹妈的程度也没差多少了。
“够了,不就是几件衣裳,到了京都再置就是,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成什么样子?”欧阳长平竭力压制着怒火,对这个妹妹简直无语至极。
昨夜发生那么大的事,她可没关心过他这个大哥一句,连问他一句有没有受伤都不曾,现在却为了几件破衣裳哭成这模样。
“这是几件衣裳的事吗?这是我嫁衣,绣了好几个月才绣好的,费了多少心血啊!现在都破了,我还怎么出嫁?”欧阳倩根本没察觉到兄长今天的情绪比以往似乎不同,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都怪那顾知安,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嫁衣也不会破,那些人就是她招来的,我不要和她一起走,让她滚!”
欧阳倩的声音不小,隔壁肯定听得一清二楚,欧阳长平赶忙捂住她的嘴,同时又觉得奇怪,“你从昨晚开始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怎会知晓这事和七妹有关?”
欧阳倩推开欧阳长平的手,哼道:“我怎么不知?昨晚那些人一冲进来就叫嚷着她的名字,差点把我认成是她,要不是我机灵,给他们指了正主,我肯定遭殃了。”
“什么?你竟然——”欧阳长平指着欧阳倩,气得说不出话来,“同族姐妹,你怎能这般处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堂姐。”
“我才没有这样的堂姐,丢人现眼!”
隔壁的顾知安将兄妹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牵唇笑了笑,并不在意。别人如何对她,她就如何对别人,没什么好生气的。欧阳倩不将她放在眼里,不拿她当同族姐妹,那她自然也不会将欧阳倩放在眼里。
她的嫁衣不是破了吗,京都城最好的嫁衣都在锦绣阁,她要是想风风光光出嫁,就只能从锦绣阁买,而她顾知安正好是锦绣阁的幕后东家,想卖谁就卖谁,反正不卖欧阳倩。
此时隔壁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想来是大哥将欧阳倩给压制住了,她有些同情大哥,摊上这样一个妹妹,将来怕是要给他惹不少麻烦。
顾知安在客栈休养了一日后便再次出发,她的伤本就不重,昨日晕倒只是失血过多,在路上也能调养回来,免得耽误太多行程,她自己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京都见见那位赵皇后呢。
楚元炎的队伍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之后的行程再无意外,而他也没再进入过欧阳氏的车队,只远远缀在后头。
到了庸州城,距离京都也就剩下最后的一百里路,楚元炎另有任务,便带着手下人悄然离开。
而顾知安是在到达京都时才知楚元炎早已带队离开,对此她没有什么话好说,已是不相干的人,他的离去又何须与她说什么。
欧阳氏这么大阵仗入京,消息很快传遍京都城,宫里自然也都知道了。
凤仪宫,赵皇后脸色阴沉地坐在凤座上,目光冰冷地盯着跪于下方的内侍,怒叱:“废物,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养你们何用?”
“你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