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皇后的脸瞬间变得僵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眉目阴沉,终于忍无可忍,“欧阳太医,请注意你的言辞,随意打探帝后秘辛,可知是什么罪?”
顾知安一脸茫然,“什么罪?我是太医,例行询问而已,若不问清楚,怎知你究竟为何怀不上孩子?到时治不好,皇后娘娘是不是也要治我的罪?”
皇太后立刻就从顾知安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顾知安对皇后似乎有情绪。皇后对顾知安有情绪,她能理解,可顾知安又是为了什么?
皇太后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顾知安又开口了,“既然皇后娘娘羞于启齿,那我找陛下要起居录来看也行。”
赵皇后惊呼,“不行!”
赵皇后的反应太大,便是连皇太后都起了疑心,“有何不可?不过看看起居录,你反应这么大做甚?”
赵皇后自知失态,立刻平复心情强挤出一丝笑道:“此事过于隐秘,臣妾实在是——”
皇太后冷哼,“你身为皇后,竟如此小家子气,当真让哀家失望。”
赵皇后却是满心苦涩。
起居录一看,她苦心瞒了多年的事情,不就彻底暴露了吗。
若让人知道,从成亲至今,皇上根本就没碰过她,她这脸要往哪往?
皇太后可不惯着她,很快便让人将起居录给取来。因着赵皇后先前的异常反应,皇太后便自己先看了看,免得让顾知安瞧见什么天家笑话。
这一看,还真看出问题来。
原来皇帝每次去皇后宫中,都住偏殿,从未合过房。皇后倒是主动了几次,但都被皇帝给轰了出来,直到今日,两人竟未曾圆房。
笑话呀!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皇太后将起居录合上,脸色阴沉,狠狠瞪了赵皇后一眼,转而温声对顾知安道:“听说皇帝给你备了接风宴,你先过去吧,我和皇后更衣后就来。”
顾知安虽然不知起居录里有什么,但看太后这脸色,肯定没什么好事,心知太后要单独收拾这个赵皇后,自然没有二话,开开心心的走了。
顾知安前脚刚走,皇太后便冷了脸,喝道:“还不跪下!”
赵皇后只能老老实实跪下,头垂得极低,不敢去看皇太后的怒颜。
心里也是委屈的很,又不是她不想圆房,她不知多想,可皇上不肯,她有什么办法。
什么都往她头上怪,这是她想就能成的事吗?
皇太后指着皇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皇帝不肯与你圆房,你怎不跟哀家说?一拖就是五年,你脑子究竟怎么长的?”
赵皇后不敢吭声,心中却是腹诽:这事没摊在你自己身上,你当然说得轻巧,一个男人不肯和一个女人睡觉,甚至不愿与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这种事若宣扬出去,世人只会怪这个女人没有本事,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恐怕立马就会有人开始想尽办法往男人身边塞人了。
皇太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是她身边的嬷嬷上前劝慰,又说皇上已经在元辰殿等着她们过去用膳,她这才顺下那口气,指着赵皇后道:“擦干你的眼泪,先去赴宴,此事回头再说。”
赵皇后暗松口气,想到一会能和皇上一起用午膳,心中又生出欢喜来,成亲五年,她见皇上的次数并不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可转念又想到今日能和皇上吃这顿饭,还是托了顾知安的福,她心头的欢喜又淡下许多。
两人刚到元辰殿,所见一幕便深深刺痛了赵皇后的眼睛。
赵皇后的脸瞬间变得僵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眉目阴沉,终于忍无可忍,“欧阳太医,请注意你的言辞,随意打探帝后秘辛,可知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