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知安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时,陆子期跑进了小巷,气喘吁吁地,“侯爷,可算找到你了,大事不好,傅师父出事了。”
楚元炎面色沉下,急声问:“我师父出什么事了?”
陆子期急得满头是汗,急道:“师父他老人家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躺在城外的草丛里,咱们的人路过将他带了回来,伤得很重,怕是不行了。”
楚元炎抬脚就要走,想到顾知安还在这,又扭头去看她。
顾知安道:“我跟你一块去。”说着又朝陆子期道:“你去我府上取药箱,要快。”
三人兵分两路,都以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赶去。
前院客房,顾知安和楚元炎远远便听见傅彩环的哭喊声。
楚元炎心头一紧,加快脚步往客房那头冲,顾知安亦紧随其后。
客房内站着几个人,两个是送傅江明回来的黑甲卫,还有一个顾知安曾见过的陆子寻,傅彩环则趴在床边号哭不止,床上躺着个血人。
楚元炎见到师父成了这般模样,心神震荡,两个健步冲上前,拂开傅彩环,伸手便抓住了师父的手把脉。
尚有脉息,只是十分微弱。
还活着。
楚元炎心中稍定,扭头朝顾知安道:“你来。”
顾知安点头,迅速上前接替楚元炎的位置,手搭上傅江明的腕脉,细细脉听,之后又仔细检查了傅江明身上的外伤,除了一些轻微的皮肉伤外,傅江明身上并无严重外伤,连根骨头都没断,衣衫上的血显然不是他自己。
“如何?”楚元炎见她停了动作,急忙问。
一旁的傅彩环这时也不哭号了,同样一脸焦急地等着顾知安开口。
顾知安拧着眉道:“傅先生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周身筋脉寸寸断裂,下手之人手段十分阴毒,不致命,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一旁的傅彩环听完又开始号哭,直接扑到了楚元炎身上哭,一边哭一边说,“师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爹,我不想爹爹死,师兄——”
顾知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不看他们。
楚元炎轻轻将情绪失控的傅彩环推开,走到顾知安面前问:“可有什么法子能治?”
顾知安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我虽有郁灵丸可治他断裂的筋脉,可他体内还有一股很奇特的罡气在破坏着他的筋脉和五脏六腑。我想他应该已经服用过我五年前给他的那一颗郁灵丸,所以他才能撑着一口气回到这里,否则你怕是早就见不到他。”
楚元炎微讶,“你见过我师父?”
顾知安此时不想提那些旧事,“见过一次。”
傅彩环大声道:“既然郁灵丸能救我爹,你赶紧给他吃啊!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顾知安不想理傅彩环,可想到傅江明如今这模样,说不定压根就熬不过去,便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淡淡道:“郁灵丸一会陆子期会送来,一共还有三颗,能不能让你爹撑到将体内的罡气消磨掉,就看他的造化。”
陆子期来得很快,手里拎着顾知安的药箱,满头大汗,见傅师父还活着,狠松了口气。
顾知安从药箱最底层取出玉瓶,倒出一粒郁灵丸,塞进傅先生嘴中后,朝楚元炎道:“你用内力帮他将药化开。”
郁灵丸的药效是显而易见的,傅江明当天夜里就醒了,只是人十分虚弱,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作乱的罡气令他痛苦万分。
“师父,究竟是谁将您害成这模样?”楚元炎问。
就在顾知安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时,陆子期跑进了小巷,气喘吁吁地,“侯爷,可算找到你了,大事不好,傅师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