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诧异地看向顾知安,他只是写了要去山脚下的茅屋住,以及感谢王婆子的一饭之恩,其余的并没说。
王婆子听了顾知安这话,气得脸都绿了,指着顾知安骂她是妖精,勾走她儿子,什么脏污话都往外冒,还不解气,抓了地上的土块就冲上去要跟顾知安拼命。
顾知安早等着她,不等她近前,一鞭子甩过去,半点力没留,将王婆子直接抽翻在地,疼得她眼冒金星,身上的衣衫被这一鞭子抽出一道大口子,里头皮开肉绽。
顾知安杵着拐杖站在白风身边,绝美的脸覆着寒霜,眸中杀气迸射,冷声道:“莫要再来招惹我,下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边的动静不小,明里暗里有不少双眼睛在看着,却没有一人出来为王婆子说话,可见这村子里的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团结。
顾知安回过身,不理会哀嚎不止的王婆子,朝白风道:“走吧。”
白风点头,背起顾知安离开。
直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村口,那些藏着看戏的村民们才陆续走了出来。
“哎呀!我说王婆子啊,你可真是糊涂,为了个女人把大山给逼走了,这可怎么好,今后你和兰芝可怎么生活。”
王婆子母女俩好吃懒做是村里出了名的,要不是两年前运气好捡了大山回来,给了大山一口水一口饭,这母女俩怕是早就将自己给卖了换粮吃。
“就是啊!大山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你和兰芝今后吃啥喝啥呀?你家那几亩地怕是荒草都有人高了吧?”
风凉话不要钱似的堆向王婆子,王婆子气得肝疼,顾不得身上的鞭伤,跳起脚来与那几个说风凉话刺激她的婆娘叫骂,骂着骂着就推搡起来,推着推着就打了起来。于是,寡不敌众的王婆子又被打了一顿,鼻青脸肿不说,头发连头皮都被扯去一块,别提有多惨。
顾知安自是不知她走后村里发生的事,这会她和白风已经到了山脚下的茅屋。
说是茅屋,一点都没夸张,整个屋子都是用茅草编成的,好在茅屋挺大,有二三十个平方,里头铺了干净的茅草,暂时遮风挡雨还是勉强可以的。
将顾知安放下后,白风将自己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取下,里头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都是顾知安交代他要用的,其中有个针包,里头别碰上一套银针。
顾知安将东西一样样检查,确实没问题后,笑着说,“我还怕你记不住这些药,没想到一样不差,连分量都正好,看来你以前读书一定很厉害。”
白风坐下,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起字来。
“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顾知安失笑,这家伙真是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跟她说。
“现在就可以,你烧点开水,我要将银针烫洗一下,先针灸吧,晚点我将药材配一下再煎药。”
白风显然是做惯了这些事,这茅草屋他估计常来住,后边有垒好的简易灶台,还有一只藏在草丛里的陶罐,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具。
东西都准备好后,顾知安让他在茅草屋里躺下,让他解开上衣,露出脖颈和半个胸膛。
白风动作很快,表面看似毫不在意在女子面前袒露胸膛,实则耳尖早已热得泛红。
顾知安不用去看他的表情,只听脉便知他有些紧张,不由笑道:“不必紧张,针灸不会痛的,若在针灸途中嗓子出现麻痒感,你就给我这个手势。”她比了个可爱的‘耶’。
白风诧异地看向顾知安,他只是写了要去山脚下的茅屋住,以及感谢王婆子的一饭之恩,其余的并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