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顾知安的心高高悬起,一脸紧张地盯着空远大师。
空远大师皱着眉头道:“小施主的气运似乎在变差,这种变化不是一夕之间改变的,应是气运与身上的诅咒在相互排斥后的变化,此时看着虽然不太明显,可长此以往下去,气运越变越差,于小施主的将来大为不利。”
气运折损所带来的后果没有谁比顾知安更清楚,她可是切身体会过的。
同样一件事,好的气运可以带来好的结果,坏的气运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甚至可能因为气运变差,一个小小的意外也能让人万劫不复。
顾知安暗吸口气,心中有了成算,微笑着道:“多谢大师解惑。”
两人又交流了一会有关习练炼神诀时的心得体会,各有所获。
顾知安将静儿的情况与空远大师详细说了,两人就此事讨论了许久,还真讨论出了些有用的东西。
两人猜测大概率是因为静儿年纪太小,如今身体又虚,神魂强大了,体能却跟不上,就像瓶子已经满了,你还不断往里塞东西,瓶子无法承受这样的扩撑,这才导致的头疼。
顾知安庆幸没有贸然同意静儿直接练第二层,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当务之急,是要将静儿的体质提升上去。
离开云龙寺,顾知安带着静儿回城后直接去了回春堂,当堂写了药方让伙计去抓药。
伙计拿着药方进入后头的药房,门刚关上,脚步一转又去了与药房一墙之隔的储藏室,储藏室里有一道暗门,暗门后是楼梯,直通二楼。
药方落入一位中年男人手中,在中年男人对面,坐着回春堂的掌柜,于厚才。
于厚才也看了药方,并没看出什么来,便朝伙计问:“她可有说这是做何用的?”
伙计摇头,“并未说,小的也问了,她没理小的,只让小的快些抓药。”
于厚才看向中年男人,“可看出什么来?”
中年男人摇头,“不像是治病的方子,也和咱们常见的配药方式大有不同,会不会——”中年男人眼露精光,“会不会是那个叫时音的女人给的方子?”
于厚才笑了起来,“如果是,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之前咱们费了多大的劲,可都没从那个女人嘴里撬出点什么,若这方子真出自于那个女人之手,且不论是什么方子,起码可以证明,她确实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中年男人也笑,“公子果然有先见之明,人继续留在咱们手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果然这不就柳暗花明了吗。”
两人在楼上暗室里嘀嘀咕咕自以为遮掩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二人之间的谈话已经一字不落的进了顾知安的耳朵。
她原本只是等的无聊,便试着凝神去听周围的细微动静,算是一种练习,却不料听到了一出这样的好戏。
她没动声色,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伙计才从药房里出来,手里提着药包,一脸谄媚地笑,“东家,这是您要的药,其中一味正好没有了,我去库房专门取的,耽误了点时辰,东家莫怪。”
顾知安没接药包,目光淡淡扫向伙计,“于厚才呢?”
“怎么?”顾知安的心高高悬起,一脸紧张地盯着空远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