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安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什么枝节,别的不怕,就怕这些人发起疯来,伤了他们的船。
眼看这些人竟没拿他这个城主当回事,况永乾怒火喷发,指着楚元炎便喊,“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管事被冲上来的大汉一把掀开推倒,莽汉们涌向走在后头的楚元炎和顾知安,两人看起来虽然不太好惹的样子,可他们这边人多呀,还怕个球。
然而,不等他们近身,楚元炎一个回身挥袖,一股劲气自他袖中甩出,狠狠将扑上来的几人掀飞出去,倒地哀痛不止,起不来身。
后头的人见状立时停住脚步,楚元炎却往前踏了一步,又是一甩衣袖,一股越发强悍的劲气将后头的七八人全数掀翻,最前头的几人受伤最重,狂吐两口鲜血后昏迷过去,剩余的人虽还醒着,却捂着仿佛错位的五脏六腑哀痛不止。
楚元炎冰冷地目光扫向那位管事口中的况大人,沉声道:“再有异动,杀无赦!”
况永乾在海城出生,从父亲手里接过海城城主之位,海城虽为大晋疆土,却早已不受大晋朝廷管束数十年,在海城,他就是绝对的王,他说一,从没有人敢说二。
可此时此刻,眼前的陌生男人,竟敢对他言语威胁,好胆,果然好胆。
况永乾心中生了杀意,只是眼下他带来的人似乎不顶用,他便暂时收敛住这份杀意,一言不发盯着眼前这些人登船出海,再无异动。
待船一走,况永乾便看向还坐在地上发懵的管事,“准备好船,我半个时辰后再来。”
管事心中叫苦不迭,可又不敢违逆这况永乾的命令,否则死的就会是他。
“是,小的这就安排人准备。”船厂里自然有备用的船只,只是速度方面会差一些,不过表面看不出来,糊弄一下不懂行的人还是尽够的。
顾知安的船已经驶出深渠,进入海域,扑而来的海风以及开阔到极致的视野让人心中郁气尽消。
一旁的时音已经取下帷帽,一脸担忧的朝顾知安问:“那位况城主真就这样放了咱们?”
顾知安摇头,“不会,那人定有亲人出海遇险,他一定会弄到船出来,且他对我们起了杀心,绝不会放过我们。”
时音面色惨白,“那——那怎么?”
顾知安笑笑,拍了拍时音的肩膀,“怕什么?在陆地上杀人或许还需要顾忌些,可若在海上杀几个恶人,有什么好顾忌的?我还怕他不对我们动手呢。”
时音想到顾知安他们的本事,心中果然一松,小姐说的对,海上不比岸上,谁生谁死,全凭本事。城主的威风可逞不到海里来。
楚元炎和欧阳敬诚这几日并没闲着,一直在学习怎么在海上行船,如今倒也应付自如。
“娘亲,娘亲,快看那是什么?”静儿突然指着远处海面上的一个黑点问。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元炎立即调整了方向往那黑点处行驶,待近了,才看清是一具浮尸。
不仅一具,还有好几具飘在另两处地方,边上有几块木板随着波浪沉沉浮浮。
顾知安抱着静儿转身,看向另一个方向,却见另一个方向也有同样的船只残骸和浮尸,可见船行海上遇见风暴是件多危险的事。
“有船追着我们过来了。”欧阳敬诚突然从后边传来声音。
顾知安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什么枝节,别的不怕,就怕这些人发起疯来,伤了他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