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中年男人身后过来的,正是交易室里负责维护秩序的管事。
两位管事看了眼空空的摊位,又将顾知安等人打量了一眼,随即问:“他可有在你们这里买过药?”
顾知安点头,“买了两粒解毒丸。”
管事又道:“他说你们的药是假货,你们可认?”
顾知安当即摇头,“我的药不可能是假货,每一粒药丸都是我亲手所制。”
那中年男人当即破口大卖,“你放屁,我兄弟吃了你的药非但没解毒,还中毒更深,人这会已经快不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知安半点不慌,淡淡问:“你兄弟中的是什么毒?”
中年男人皱眉冷嗤:“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知安道:“你说我的药是假货,我当然有权利了解情况,总不能任凭你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吧?”
中年男人指着顾知安叫嚣道:“你说谁泼脏水?我特么是——”
楚元炎一把抓住那只指向顾知安的手,轻轻一扭,疼得那人呲牙咧嘴说不出整话来。
“嘴巴放干净点,还有,说话就说话,不要随便用手指人,你爹娘没教过你礼仪规矩吗?”楚元炎的声音极其冰冷,甚至可以听出他声音的克制与隐忍。
顾知安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中年男人不敢不可以,连连点头。
楚元炎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退到顾知安身侧。
“我再问你,你兄弟中的是什么毒?”
中年男人白着脸,手腕处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口出狂言,眼睛却转的飞快,支吾着道:“就是你说能解的那种毒。”
“什么?”顾知安追问。
中年男人的目光瞥到丢在一边的木牌子,眼睛一亮,随即道:“蒙汗药,我兄弟只是中了蒙汗药,如今吃了你的解毒丸,人都快没气了,你这哪里是解毒丸,分明就是毒丸。”
顾知安一见这人闪烁不停的目光就知这人不老实,哪会轻易相信他的话,当即问:“你兄弟人呢?”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警惕之色,“你问我兄弟干嘛?你害他还不够吗?”
顾知安差点气乐了,“我总得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才能知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吧?总不能凭你嘴皮子一碰,就想定我的罪?”
中年男人身边的两管市场管事也觉得顾知安的话有理,当即道:“还不快说,真要等人死了再说?”
中年男人无法,只得指了指外头,“就在外边。”
于是顾知安等人跟着中年男人往外走,许多爱凑热闹的人也都跟着出去,连周围几个摊主都顾不上摆摊,包伏皮一卷,拎着东西就跟过去凑热闹。
走出交易室,门口果然躺着一个人,只是这人身上盖了衣裳,看不到头脸,所以没人发觉此人的不对劲。
顾知安上前扯下盖住男人头脸的衣裳,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色发青,嘴唇乌紫,进气少,出气多,果然和中年男人说的一样,就剩一口气了。
顾知安扣住青年的腕脉,细细诊听,片刻后松手,扭头朝中年男人问:“你说他中了蒙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