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是嘴硬不肯说也不肯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哪怕亲眼看见那个女大夫从志儿手臂上取出数根细针,她也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
直到络腮胡大汉拿起针就要往女人身上扎,她的情绪这才崩溃了,一边痛哭咒骂着男人狠心薄情,一边将事情给交代了。
女人是后妈,少年是原配生的长子,络腮胡大汉家有丰产,早早就将长子带在身边教导,一副要将家中产业全部交给长子打理的架势。
后妈年轻,还幻想着自己生下儿子将来好继承丈夫的家业,哪里肯让前头死了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占去家产,于是便有了这出毒计。
毒,当真是毒。
顾知安给开了方子,告诉络腮胡大汉不必太过担心,孩子醒来后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若有什么事可去她住的舱房找她。至于络腮胡大汉的家事该如何处置,她没兴趣知道,拿着整袋灵珠的酬劳走人。
一行人接着去往另一个病人所住的舱房。
青年全程观看了顾知安救治少年的过程,对她的医术越发信服,一直愁苦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另一间舱房里,顾知安见到了青年的夫人,是个面容精致的美人,明明已经昏迷不醒,可从她的面容上,却看不出任何不对劲来,仿佛就是在睡觉,睡的还挺香。
顾知安诊过脉,又细细检查了身上,并没发现任何不妥,忍不住叹气,看来这份酬劳是赚不到了。
“如何?”青年见顾知安起身,慌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