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跃跃欲试的李三元,周辛摇摇头轻笑一声。
“玄渡那厮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其实力比之那夜在北岳阁时又强了不少,眼下的你还不是对手。”
“不过不用着急,迟早有一日,你可以同他好生较量一场。”
“是!三元明白了。”
待得李三元话落,许儒勐地朝着周辛跪了下去。
“许儒,拜谢阎公子活命之恩!”
听闻此言,韩青萱冷哼一声,神色颇为不善。
“你还好意思谢公子?发现了问题不同公子这个盟首言说,自己独自跑到城外躲藏,你是何居心?”
许儒苦笑一声,不敢抬头,仍旧匍匐在地上小心解释。
“阎公子,儒其实并未发现什么证据,只是隐约感觉有些蹊跷,故而也未敢同公子汇报,生怕因此破坏了大事。”
“而今看来,是儒思虑不周,儒知错,还望公子饶我一命!”
“罢了,其实你也算有功,若非你的异动让本公子心生疑虑,说不得此时本公子还待在城中,是生是死可不好说。”
周辛轻叹一声,而后招了招手。
“起来吧。”
许儒却没有动,反而再度磕了一个响头。
“儒欲为公子效力,乞公子收留!”
周辛诧异的挑了挑眉,疑惑道:“这是何故?”
“公子,儒虽为岐王首席幕僚,然论信任与倚重,儒远不及文泽,盖因文泽乃岐王之奸生子!今文泽已死,儒若独自回去,八成会丢命。”
“此其一,其二,今皇帝既取大胜,藩王恐难再有作为。藩王,命运恐已注定!”
“其三,公子有大智、有勇略,儒若追随公子,当能有一番作为!”
“其四,公子今日救儒,儒之命便属于公子。余生,愿任凭公子驱使!”
许儒神色严肃而恳切,一口气道出了四条原因。
“呵,你倒是坦诚。”
周辛摸了摸下巴,哑然一笑。
“也可,本公子手下确也需要你这样一号人物。日后,你便为本公子效力吧。”
许儒瞬间喜形于色,赶忙叩首。
“儒,叩谢公子信任!”
……
皇都西城,某处小院。
定襄王嫡子陆九张负着手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地扫向一名干瘦的老者。
老者此刻正在全神贯注的操纵一枚青铜圆盘,那圆盘上绘制有许多神秘符文,外层铜环徐徐转动的同时,散发出或深或浅的各种颜色。
某一刻,当圆盘上忽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芒时,陆九张的步伐勐地止住,继而一脸惊喜且期待的凑了过去。
“如何?”
“回小王爷,按照寻灵盘的指示,那东西就在此方院落方圆五里之内,且深度不超过十丈!”
老者快速说着,神情激动。
“五里?太好了!”
陆九张重重一拍双手,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方圆五里之内的湖泊、河流、泉眼、溪水、水井等虽然数量也不少,但只要调一万大军分散搜索,明日天明之前定能找到!”
“小王爷说的极是!而今万事俱备,只待大军入城,东西必然到手!”
老者连连点头,笑容满面。
“来人!去探探……”
陆九张正要差人去打探战况时,一名普通百姓装束的中年忽然仓惶奔入。
“小王爷,大事不好!”
“发生了何事?”
陆九张笑容一僵,皱眉喝问道。
“小王爷!武陵王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