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带着俏皮的上扬,目光却垂了下去,睫毛挡住眼底的几分自嘲和失落。
等红绿灯的两分钟,容鹤连打了五六个哈欠,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惫,心事重重,估计是探讨剧本的过程不怎么顺利。
车子重新上路后,陆霄远没再找容鹤说话,果然不到十分钟,身边的人就悄无声息地睡着了。
容鹤睡觉的时候不打呼噜不磨牙,安静过头,温驯的睫毛搭在眼睑上,衬得整张白净的脸亲和力十足。
这种柔和的长相非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从而忍不住靠近。
所以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在纷繁复杂的娱乐圈呆了七年的人,再见时,依旧如同少年般干净柔软,又别有一番踏实的韧劲。
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明显的缺点。
放任这样的人单身到二十六岁,也算是老天无眼了。
陆霄远心里不留情地编排老天爷,唇角却露出若有似无的笑,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脱下大衣,盖在容鹤身上。
冷不防被温暖包围,容鹤动了动。
陆霄远以为自己动作太重把人弄醒了,结果他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顺便把脸埋进了陆霄远的大衣里。
睡梦中,容鹤感觉周围某种好闻的气息突然变得浓稠了起来,拥抱般强势驱散了冬雨残留的凉意。
就像那年钻进十七岁陆霄远的校服外套。
一路好眠。
下大雨的夜,车程变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