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怕陆霄远高烧初愈经不起风吹,便搁下鱼杆,去车内拿了件薄外套,返回的时候,余光看到陆霄远正往他的方向看,在他对视回去之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盯着水面上的鱼漂。
容鹤走到陆霄远身后,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有鱼咬钩了,但陆霄远胳膊被外套阻碍住,好不容易咬钩的鱼就这样被吓跑了。
容鹤连忙说了声“抱歉”。
陆霄远淡色的嘴唇一动,吐出三个字:“你赔我。”
容鹤真诚问:“你想要我怎么赔你?”
陆霄远墨镜后的目光在容鹤身上圈转片刻,喉结动了动,道:“陪我继续钓鱼。”
原来是这个“陪”。
容鹤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一下午过去,陆霄远钓了满满一桶大肥鱼,最顶上的几条还在奋力扑腾,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容鹤知道陆霄远其实一开始就掌握了钓鱼方法,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钓,盯着那桶鱼有点傻眼。
陆霄远下颌微抬,像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这样的水平,能演好一个钓鱼爱好者么?”
初夏的风拂过陆霄远的发梢、眉眼,在那张雕塑般八风不动的脸上掀起一点小小的马脚。
容鹤愣了愣,而后故作玩笑般叹了口气道:“怎么办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陆影帝在吃颜影帝的醋。”
陆霄远闻言,在风中咳嗽了两声,居然没有反驳。
这反倒让容鹤不知该怎样把这个他认为的“冷笑话”进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