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拍拍他的背,往陈朗的方向望了一眼,这人业务能力心理素质都是拔尖儿,哪儿也不比阮效玉谢榕差,唯独性格过于斤斤计较,喜欢钻牛角尖儿,尤其爱跟阮效玉较真,谢榕那性子太自我不怎么在乎评级不评级的,反倒得了陈朗几分和善。
他接了杯水放陈朗桌上,笑道:“今天早上还听见院长发愁资格怎么定呢,怎么没一会儿的功夫连名单都出来了,谁这么有本事快去给院长解解忧,老头儿头发都愁白了。”
陈朗把水挥一边儿看他一眼:“我怎么不知道院长发愁。”
“老头儿包袱大得很,哪儿能愁咱们小辈儿面前。”
“那他就敢让你看见。”陈朗又斜了斜他,嘴上没松,心里其实有些信了。
谢榕把水给他推回面前,轻笑着回他:“他做什么避过我吗?”
话说得嚣张跋扈得,但大家都挺赞同,院长宠谢榕也是二院头一份,不过至今没惹得大家背后议论白眼,也是因为他确实没要过什么好处,甚至有时候还仗着关系往外推各种名额,所以他来说话很有信服力又不至于让人听了犯别扭。
陈朗脸色缓和了些,想想又别扭,怪里怪气地提了句,
“希望如此。”
“陈医生的技术放在平城都是拔尖儿的,要担心也是担心我们剩下的人跟你差距越来越大,队友太废你就得受累不是。”
“哼,技术好又如何,总归没有你们平大嫡系的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来气都消了的阮效玉又站了起来。“你骂我就骂我,何苦连累丁院,从进二院开始他是哪次把你该得的给了我,还是打压你个人发展,做人能不能讲点儿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