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正经人设,别吓着人家姑娘。”说完也不管李非脸色变换,往后一退踩着油门儿走了。
早上吃得不错,连带他心情都好了几分,见着来找他的实习生都不用故意装好脾气了,不过他平常一直这个样子,演技十分不错,所以大家也没怎么看出来。等结束的时候小孩儿吭吭哧哧半天脸都憋红了,就是张不开嘴说话,连着问了几句才敢说,前几天谢榕回平大见老师,丁院给了他一份病人的资料让他捎给阮效玉,他那会儿手上正忙得不行,所以找了个实习生给带回去,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资料也不怕人看,结果小孩儿给弄忘了,早上才送给阮效玉,这会儿自责的不行。
谢榕安慰他几句说以后上点儿心就让人走了,确实算不上大事,只是最近事儿堆在一起难免让人多想。
谢榕倒不是因为不想看见阮效玉才找人代送东西,以他的性子,就算跟谁闹了什么也不会故意躲着,不多在人家面前出现几次都算他善良。放平时阮效玉也不会在意,可当下这种做什么事儿都容易多想的时机,就算被当成故意的谢榕也解释不清楚。
但一整天大家都挺平静的,连陈朗那爱提意见的都没闹什么幺蛾子,一直到晚上院儿里聚餐。
聚餐是他们主任搞得,老头儿年纪大了特别爱看些大团结的戏码,聚餐搞得跟高考誓师大会似的。不过好在大家关系都还行,表面儿上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矛盾,虽然聚多了有点烦,但也不至于太不想去,弄得自己孤家寡人特不合群。
谢榕翘着腿戳了下跟李非的聊天界面,好半天对方慢腾腾地回了张图片,是一朵光秃秃的鸢尾花,没叶子没花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平城的一家花店每天都会留下最后一朵花,摘去叶子和茎身,说要把一天剩下的好运留在这朵花里,免费送给每天闭店后第一个拍下的顾客。
谢榕不信这种文绉绉的调调,不过能让李非觉得无语的事情他倒是很乐意蹲半个小时的点儿。
李非:你很闲吗?
谢榕:看到下面的卡片了吗?
李非又拍了张传给他,上面写了很随性的四个大字“好好吃饭”。
李非:饭呢?
谢榕没急着回他,等手机发出一声震动才背过身发了个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