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把证儿翻了几下塞回去,冷笑一声道:“有什么难理解的。”
年轻的时候留下孤儿寡母跟男人跑了,老了又自以为是把房子留给姚履贞当作补偿,谢岭羽一辈子活得不长,膈应人的事儿倒是没少做一件。
池清奇瘪瘪嘴接着说:“前期的事儿我都给你打点好了,让你妈签个字就成,不过房子里那些东西还得你自己去搬。”
“嗯。”
池清奇叹了口气伸手拿过来谢榕手里的杯子,从他来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喝几杯了,酒瓶子倒了一地站进来都硌脚。
“少喝点儿,明天还上不上班。”
谢榕皱眉瞪他一眼,伸手去夺玻璃杯,池清奇“嘿”了一声要往后躲,突然被这人捏着脖子扒拉到一边儿。
“那谁?”
池清奇顺着他指得方向看,阮效玉被圈儿人围在了吧台边儿,他刚骂了句“孙子”就见到谢榕起身往那块儿走,玻璃桌被撞得哗啦响,赶紧伸手把人拦下。
“操,顶着一肚子酒还要去拦架?你他妈到底是准备英雄救美还是大闹天宫?别瞎折腾了我去就行。”
他把人使劲往后拉,刚装修好的地儿,这人去了非得给他全拆了。
谢榕扫他一眼带着股狠劲儿,估摸着是真喝多了,眼睛里平常故意端着的那种样子都没了,他把手扯出来扔给池清奇酒杯,语气有些烦躁,不过倒是听不出来醉意:“你先别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从进酒吧的时候阮效玉就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他从人多的地方退到稍微宽松点儿的吧台,那几个人也跟着移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