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履贞踉跄两下跪地上把人揽到怀里上下检查有没有伤口,嘴里不住地喊着对不起。
那小孩儿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抱住姚履贞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说,妈妈对不起,我不死了,我不该威胁你,你不要伤心好不好。
他松了口气,泪珠子顺着脸蛋儿往下滚,忽然间胸口猛地钝疼,他被姚履贞一下子推回了那个黑屋子,小孩儿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人,姚履贞眼眶通红,泪痕还没干透,她捏着双手浑身歇斯底里地发抖,圆润的指甲几乎指到了他的脸上。
谁让你认错了?谁允许你认错了?
说完猛地把门关上,再下一次就是大门的声响。
谢榕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还是跟以前被困在黑暗中的时候一样呼吸不上来,他拉开衣领的扣子,撕扯着脖子上不存在的禁锢。
接着就从浴缸里醒了过来。
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大多数是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控制不住大脑,谢榕看了眼周围大敞的窗帘,扯下浴袍滴着水儿往外走。
这个套房他住了无数次,算不好多优越的条件,只是因为楼层很高,隐蔽性比较强,拉开窗帘睡觉也不用担心被窥探到隐私。
谢榕躺床上拿出来手机,开屏页面还停留在阮效玉的微信主页上,他戳了两下头像还是没把人删掉,对话框在手机里置顶了好些年,真到要换下的时候也没有多生气,谢榕想看看阮效玉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比起还没搞清楚成分的迷药,倒是李非真让阮效玉迷昏了头。
谢榕把人取消了置顶,剩下的两个自动往上移了一格,一个是张礼一个是李非,他戳了下那个昏暗的头像,把头埋进被子里。
姚履贞最近算是安生,除了让医生把药全换成没什么区别的进口货外,没想着法子折腾医生,谢榕隔着门外玻璃看了她一会儿但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