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头村被晨起的太阳赤霞照亮的时候,在汉子的家门口有个壮实的青年人喊道:“周久,周久。”
屋里传出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早走了,你还叫唤个啥,还不赶紧领着你的大胖丫头追上去。”
“啊!已经出发了。丫头,快上牛车,走人。”青年人朝着不远处的一个胖女孩喊道。
只见那胖女孩吃力地爬上牛车,牛车的车轱辘微微下沉。
牛头村离着落阳城有五六公里的路程,此时在前往落阳城的泥土道路上,有一个汉子驾着牛车,车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皮肤黝黑的孩子。
汉子正是刚才青年人在门口叫唤地周久,而车上的是他的孩子——周诚。
周诚在有点颠簸的牛车上吃着烙饼,虽然起了个大早,但看起来精神不错。
毕竟很快就要到学剑的地方,现在已经可以看到落阳城城门的屋檐了。
在周诚的牛车后面也有一辆牛车,那是刘家的,车上躺着个和周城年纪相仿的孩子,跟周诚一样要去落阳城学剑的狗娃。
狗娃只是他的小名,他的大名叫做刘来,刘来的父亲叫做刘温。
周诚在村里也有小名,叫做黑娃,但自从周诚的娘亲去世后,家里人就不再叫周诚的小名。
但同村人还是叫惯了周诚的小名,不过周久也不介意他们这么叫,只是家里人不叫了。
两辆牛车来到落阳城门口的茶水摊停下,刘温把在牛车上睡觉的刘来叫醒,与周诚父子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着茶水。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在城门口也有其他村的人陆续到城里赶集,清凉的的道路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在四人刚喝完一壶茶水的时候,有一辆牛车慢悠悠地停在了周久和刘温的两辆牛车旁,正是姗姗来迟地青年人和胖丫。
青年人姓张,名福,胖丫大名叫张彩虹,两人从牛车上下来,走到周诚四人所在的桌子旁,张福拿起茶壶想给闺女倒杯水喝,结果发现没茶水了,只好叫茶铺的伙计再来壶茶水。
张福从旁搬来两张板凳,与闺女一起坐下,一张茶桌四人变六人。
“周久,刘温你们两个不厚道啊,丢下我就先走了,搞得我一路走地火急火燎。”张福抱怨道。
“我们不是坐在这里等你嘛?再说现在时间还早,先喝杯茶水,喝完就可以进城去学院了。”周久说道。
张福和胖丫在伙计拿来茶水之后,匆匆喝了一杯,解了急渴,付了账。一行六人就坐上各自的牛车,拉着各自的孩子进城。
剑学院当然不是就叫做剑学院,在圣剑洲所有的学院都跟所在的城市一个名称,这里是落阳城,那学院自然也叫做落阳学院。
周久六人来到洛阳城里的落阳学院大门口,向看门口的大爷禀明了来意,门卫大爷就进去通报,不一会就领着一个身穿宽袍大袖,脚踩白靴,看起来很有儒生风范的男子出来。
“三位先生是带各自的孩子来学院学剑的嘛?”儒生男子向周久三人询问道。
周久三人互看了一下,刘温和张福都眼神示意让周久说。
“是的,先生。我们带孩子前来学院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