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久，陈鸿还是遗憾地摇着头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夹。

“胃癌，长期饮酒所致，你应该已经咳血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来医院做检查？还有因为过度劳累，已经让你的大脑压迫了你的视觉神经，你现在双目已经无法视物，甚至还会间接性失明，除非戴上眼镜才能看到一点轮廓。”

陈鸿表情认真，语气带着指责的意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和三个月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抱歉，之前一直都没时间来查。”温小白轻轻咳嗽了两声。

“三个月前你还只是外伤，现在倒好，全是内伤，就三个月，就被你熬出了胃癌？不过还好，只是初期，现在治还来得及。”

温小白应了声好，捂着胸口，刚想说想要保守治疗，脑中却回想起昨天顾凌和的话。

嘴角扯了扯，心脏说不出的疼。

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怎么不去死？

……

是不是死了？

凌和就能不生气了。

到嘴边的话又被温小白收了回去，他苦笑了一声，苍白的唇以微不可见的动作出声:“不治了，没钱。”

第十九章 刨心身死的顾家大少爷

“没钱？”

陈鸿听到温小白的话明显愣住了。

上次温小白住院的时候，兄弟俩看起来倒是真没钱，身上穿的极为朴素，如果那时候说没钱，陈鸿倒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