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牢房的通道里,他并没有要出去活动的打算。
前方不远处喧闹声传来,似乎是几个犯人正在往牢里走,空旷的通道里满是他们的七嘴八舌的吵闹声。
“兄弟,那小医生的事你晓得不?”
“晓得啊,在老王那儿失宠了呗,啧,现在在这牢里可惨了,谁都能摸他一手。”
“那哪能啊?老王没了,不还有个黑子吗?天天跟那个护花使者一样。”
“这谁知道呢,还护花使者?不过就是个被老王玩腻的贱人罢了。”
“你说既然这老王不要了,那我是不是就能”黄土色的脸上两个眼睛都迷成一条缝了。
“你这表情跟他妈吃了屎一样,能不能收敛一点,恶心死小爷了。”
从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顾南甫脚步微顿,头埋得更低了。
而后那些粗鄙之言,一字一句落入顾南甫的耳中,让他原本就瘦弱的疼的弯缩起来,疼痛一点一点的席卷全身。
那些侮辱性的言语,让他再次回想起了那一夜的痛苦。
身上的疼不知是脑癌引发的细胞病变,还是回想起那一夜生理上的疼痛。
顾南甫只感觉自己脚步重的像是灌了铅。
他从未想过贱人二字能和他画上等号。
他苦笑一声,压下心中的屈辱,一只手扶着墙,抬脚朝反方向走去。
可脆弱的身体此刻根本不堪重负,只单单走了两步路,他便觉得全身一软,身体情不自禁的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