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大脑的混沌和身体上强烈的异常反应,已经让顾南甫开始有些日夜不分了,更不要说记得日期。

握着铅笔的指尖颤了颤。

顾南甫双眼微微下垂,他直接略过了日期重启一行,开始写着。

[

我快死了。

大概就在这两天。

王少天不是父亲安排的人,或许我应该算他的仇人,不过没关系了,这都不重要了。

他伪善的面具已经全部揭下,最后一点底线今天也被我看透了,明天?也许是后天?他就会把我弄死吧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写下来,或许我是希望他能够看见吧。

]

顾南甫再次停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他想,而是铅笔断了。

他发愣的看着手中断掉的笔头,轻吹一口气将断掉的笔头吹落。看着剩下的铅笔芯子也写不了什么了,沉默一番,只能将笔收好。

其实顾南甫还有两行字没有写出来。

[沈修。

在监狱的日子里,我格外想你。]

他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拖出了牢房。

进来的人拽着他的头发。

很疼。

但他极为顺从的被带进了那个噩梦般的医务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