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怒从心起，抬手对着顾南甫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什么意思？！挺会玩啊！”

沈修下手丝毫没留情，顾南甫的脸被重重的扇到一边，椅子都因为他的摇摆而晃动了几下。

顾南甫还是没吭声不说话，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大脑也是一阵眩晕，原本稍微缓和了一点点的身体又开始有了强烈的反应。

嗓子里的恶心感越来越重了。

沈修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是恼火。

他一把拽起顾南甫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面前，“我他妈问你话呢？！”

这突然一拎让顾南甫的脑袋一瞬间成了浆糊，整个视线都模糊不清，嗓子里的恶心感也终于顶到了头，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顾南甫能感觉到第一下吐了沈修一身，生怕他嫌弃，连忙将他推开，自己痛苦的低下身子，一下又一下的吐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吐的是什么，中间掺杂着块状物体，大概是前不久吃的馒头，可嘴里又有一种腥气味，顾南甫总觉得熟悉，但混乱的大脑已经让他的思维变得无法控制。

沈修站在一边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

顾南甫吐了他一身的血。

红色的血。

沈修名贵的西装被染上了红色，几滴鲜血顺着纽扣的边缘地落在地上，沈修愣愣的看着，血中还夹杂着些许血块，大概是什么器官组织。

沈修没喊人，他暗红色的瞳孔渐渐放大，哪怕是顾南甫吐的内脏都要出来，他也是不喊不叫，反观表情开始变得奇怪。

吐血的明明是顾南甫，可沈修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顾南甫的呼吸声，痛苦的呜咽声都在他的耳中放大，血液流的越来越快，沈修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