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更何况墨辰言出手绝对没让他们活下来的可能。

群龙无首的黑衣人渐渐放下了枪，外面的枪声消失了，在硝烟中，温小白缓缓推开了门。

楼下依稀还能看到几个黑衣人围绕在尸体旁，他们带走了刘野和宋毅。在全是黑色西装的人群中，温小白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毛衣的男人。

罗云晨啊。

那人用着凶狠的目光盯着他，眼中再无一丝温柔和爱意。温小白友善的伸出手朝他打了个招呼，可罗云晨的眼神和目光却全被宋毅吸走，楼上的温小白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

原来这两个人还有私情啊。

在看着栽满黑衣人的车离开后，温小白才下了楼。楼梯道里全部都是枪战后留下的子弹，还好这栋公寓没有其他人居住，不然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他下了楼，墨辰言的尸体就在不远处。

可半天他都没有向前踏出一步的勇气。

明明刚刚在楼上还有心情挑逗罗云晨，明明刚刚在楼梯道里还有心情去观察每颗落在墙上的子弹是什么型号，明明都以为墨辰言的死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为什么。

为什么心脏这么疼，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啊。

温小白红着眼擦掉眼角的泪水，一步一步走到墨辰言面前，不到10的距离让他觉得是那么的漫长，看着眼前的尸体。

全身上下像是被血染透了，头骨好像碎了整个头已经变形，身上有多处弹孔痕迹，有些还在滋滋冒血，小腿以及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失去了灵魂和生命。

温小白踹了一脚男人，“你死的也太草率了吧。”

他抹掉眼角的泪水，扯起笑容，“你堂堂一个端脑的主人，就为了带走两个中等世界的普通人没了命，说出去会不会很丢脸啊。”

可笑着笑着，温小白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喂，你不会真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