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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罪行不该牵扯到无辜者的身上,如果说母亲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么女孩就是第二个受害者。”

沈凉罕见有这么正经的时候:“邵衾寒,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完美的人,我们都会害怕,会恐惧,但这并不是罪过。”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灯光在邵衾寒身后拉出了一道斜影,扭曲变形。

邵衾寒没说话,他不知沉默了多久,久到沈凉腿都有些站麻的时候,才终于扯了扯嘴角:“是么?”

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问谁。

他说完拧开房门,露出里面的一线黑暗,正准备踏进去,身后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邵衾寒,一个月时间已经到了,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

沈凉说:“我就在隔壁,你如果有事,随时叫我。”

邵衾寒闻言没有回头,直到耳畔响起沈凉回房关门的声音,他才终于慢慢仰起头,瞪大眼睛看向上方的吊灯,眼眶泛红,费劲喘了口气——

那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长达二十年都没给予半分喘息的机会。他曾试图逃脱,却又被亡人攥住脚腕,拉扯着难以离去,最后一点点的陷入了泥泞。

邵衾寒逃似的回到了房间,步伐仓促慌乱。他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最后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熟悉的黑暗给了他一丝平复,还有无尽的荒芜。

邵衾寒不顾医生的药量叮嘱,从抽屉里面找到药瓶,然后指尖颤抖的倒出药片,数也未数,直接吃了进去——

却没有尝到熟悉的苦涩。

他舌尖传来一丝酸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无声蔓延扩散,越来越甜。像是孩童时期吃过的糖,带着久远且熟悉的感觉,在记忆中却早已寡淡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