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衾寒却覆上他的手背,注视着他,无声摇头:“我不疼。”
假如面前的人一直留在身边,那么他可以舍弃那些苦涩的药物,不必再用它们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沈凉忍不住出声:“邵衾寒……”
邵、衾、寒……
这三个字,从里到外,一笔一划,都是他写出来的。世上再没有比他们更完整契合的关系。
外面又是一阵雷声。雨水连绵不绝的落下,将枝头金黄的银杏叶纷纷打落,飘飘然落地,堆满一条蜿蜒的路,好让路这头的人,和路那头的人,走来相遇。
被褥凌乱,衣衫落地。
邵衾寒声音破碎,他咬住下唇,只觉头顶的吊灯变成了一圈一圈的光晕,视线内一阵飘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沈凉的肩膀,上面有一个牙印,是很早之前被他咬的。
沈凉当初觉得不严重,但伤口还是有些深了,痕迹现在也没能褪去。
邵衾寒摩挲片刻,忽然低头吻住了那道伤口,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一股痒意直接席卷到了尾椎骨。沈凉不禁闷哼出声,停住了动作,低头看向他:“你做什么?”
邵衾寒不说话,只是圈紧了沈凉的腰身,示意他继续。
邵衾寒喜欢这么亲密无间的接触,就好像他和沈凉的灵魂骨血都融合在了一起,永远不会分开。
沈凉摸了摸邵衾寒的脸,轻轻拨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只觉得那双漆黑的眼睛多了些许光亮,而细看进去,里面是自己的倒影。
沈凉问他:“不喜欢沈炎了?”
邵衾寒注视着他,慢慢摇头:“喜欢你……”
这种喜欢足以支撑一个被命运轨迹束缚的角色,强行挣破书中的牢笼。人们很难测量这种感情有多深,只知道它强大到可以将一个人轻易推入深渊,也可以将一个人轻易救出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