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就在这个时候被列为了冲喜对象。
对于这位曲阳候家的二公子,百姓能把他做过的混账事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停。逗猫走狗,厮混青楼,赌坊连待三月,最后把传家玉佩都给输了出去。实在是纨绔中的纨绔,狗屎中的狗屎。
一日前,正是楚熹年与谢镜渊大婚之日。这位楚二公子可真是不得了,听说自己要娶个丑八怪,连夜就卷着东西跑了,还带上了青楼相好的粉头,打算私奔去天涯海角。
虽然上面一直压着消息,但架不住流言疯似的传。新婚当夜,禁军举着火把连夜搜人可是事实,曲阳候府上的数十名高手带着令牌连夜快马出城也是事实,说不是找人,谁信呐?
瞧瞧,方才曲阳候府上的奴仆直接把楚熹年那个倒霉蛋给擒回来了,也不知陛下会怎么发落,谢镜渊会如何应对。总感觉横竖都逃不过一个死。
曲阳候府阴云密布。大厅主位上端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命妇,她面容颇具风情,不难看出年轻时的绝色,只是脸色难看,生生压下了几分容光。
底下跪着一堆奴仆,地上还躺着一名闭眼昏睡的男子,赫然是百姓嘴里的倒霉蛋楚熹年。
曲阳候夫人终于按捺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满脸怒容:“将那孽障给我泼醒!”
曲阳候性子软弱,夫人梅氏却最是个强势的性子,雷厉风行,一手操持府中内外。奴仆不敢违逆她,立刻有人端了盆冷水来,照着楚熹年直接浇了下去。
“哗啦——!”
这样的天气,寒意未散,被冷水一浇,不难想象个中滋味。之间原本在地上挺尸的楚熹年被激得睁眼,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