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渊对蚂蚁没兴趣。他见一只蚂蚁爬到自己鞋边,慢悠悠碾死,对楚熹年阴恻恻笑道:“这样玩有什么意思,我昔年曾见一人,遍体鳞伤,身淋糖蜜,捆于万军阵前,虫蚁噬身,可比这有趣得多。”
他又在故意吓人。楚熹年却认真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确实有趣。”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被虫蚁啃成骨架的场面,改天看见,真想研究研究。
谢镜渊:“……”
谢镜渊终于发现了,普通伎俩是吓不到楚熹年的。他眼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味,一言不发的转身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看自己的兵书。
楚熹年则继续做自己的实验。他从袖中取出香薰球,命人重新挂入屋内,再放入蚂蚁,却见它们都爬行无误。
楚熹年依法炮制,拿走香薰球,换上香炉,蚂蚁也都爬了进去。
最后只剩瓶里的插花。
但瓶里的插花能有什么问题呢?
楚熹年最后做了一次实验,仅在屋内放了插花,但蚂蚁依旧爬了进去。
【由以上实验可知,当三者或二者共存时,有毒,单个存在时,无毒。】
难道是混毒?
楚熹年略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高级的毒。他记下了自己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份研究手稿,正准备进行第二次排除实验时,就见一名守门家将忽然急匆匆冲进屋内,单膝跪地向谢镜渊通报:“禀将军,太子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