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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不敢敲门惊扰,又恐出了事,只好踮起脚尖,偷偷往窗户里看,却见谢镜渊已经醒了,而楚熹年还在睡着。

就像醉酒后的人翌日清早会断断续续想起一些事,谢镜渊清早醒来后,大脑记忆也有些许残留。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看见楚熹年近在眼前的脸,鬼使神差的就靠过去亲了一下。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是梦还好,如果不是……

谢镜渊支着头,细长的眉头微不可察皱了一瞬,指尖规律性轻轻弹动,无声泄露了几分纠结。他睨着楚熹年的睡颜,视线落在对方形状姣好的唇上,心想自己昨天到底亲了还是没亲呢?

偏偏楚熹年没醒,谢镜渊也没办法从他身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楚熹年……”

谢镜渊无声念了一句他的名字,而后指尖轻绕,摸了摸对方颈间的那块玉佩。微微勾唇,心情终于好了几分。

因着床幔遮挡,云雀看不大清。她见谢镜渊低着头,险些快和楚熹年亲上了,心中不由得万分诧异,踮起脚尖想要看得更仔细一些。

然而就在这时,她肩膀忽然一痛,耳畔响起了一道低沉冷酷的声音:“你在偷看什么?”

云雀吓了大跳,下意识回头,却见是九庸冷冰冰的一张脸。她肩膀一抖下意识躲开对方的手,带着几分被抓包后的尴尬:“谁说我在偷看。”

九庸冷笑了一声:“细作,我早知道你不怀好意,如今总算被我抓了个正着,还敢抵赖?”

云雀脸色涨红,又不敢大声说话,下意识跺了跺脚,示意他小声点:“嘘,你说谁是细作。”

瞎说什么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