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庸听见云雀问话,指尖一抖,险些连剑都没拿住。他本就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更紧了几分,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云雀见他不答话,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沾染的尘土,收拾好绣棚离开了。只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这次在台阶上放了一瓶治风寒的伤药。
“喏,给你的。”
云雀坐在台阶上,轻轻把瓷瓶往九庸那里推了推,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酒窝,只是黑夜中看不大清。
九庸看着她,没动。
他从前不明白谢镜渊为什么会与曲阳候府的二公子纠缠在一起。
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似忽然明白了一点……
“多谢。”
九庸长剑一挑,直接将那瓶药凌空击起,而后抬手接住,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声音冷冷,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让人险些怀疑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不是他说的。
嘁,冰块脸。
云雀支着头,心里悄悄嘀咕了一句,同时没忍住看向了紧闭的房门。是她的错觉吗,刚才里面好像传出了什么响动?
长夜将尽,旭日东升。
京都城的早市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来来往往皆是商贾百姓。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入将军府,然后落在屋檐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九庸飞身而起,一把将鸽子抓入手中,摘掉了它腿上的竹筒,而后将它放飞,走向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