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属官激动得热泪盈眶,哆哆嗦嗦把银票接了过来。看的出来,这大概是他今日募捐为止收到的最大的一笔“横财”了。
“将军大义,下官替百姓先行谢过了。”
萧达站在对门,估计也想探探情况,见谢镜渊捐献一万两白银,意有所指的叹息出声:“还是谢将军出手阔绰,我等靠俸禄吃饭的人,也只能攒下这些杯水车薪了。”
他好似在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偏偏让人抓不到马脚。
谢镜渊平日也是个猖狂性子,闻言睨了萧达一眼,眼中笑意轻蔑,缓慢出声道:“萧大人为官二十余载,只攒下了百两家私,啧,真是……”
他摇摇头,似乎不知该怎么形容为好,半晌才吐出四个字:“……废物一个。”
楚熹年深以为然。这就好比现代一个年薪百万是领导层人物,无病无灾的情况下,二十年只攒了五十万一样离谱。不知道是该说他太大手大脚还是脑子不好使。
谢镜渊骂人从来都是明晃晃的,从不拐弯抹角。萧达在对面听见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吹胡子瞪眼,指着谢镜渊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谢镜渊,老夫要去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谢镜渊才不怕,闻言直接仰头笑出了声,甚是开怀:“捐五百两银子还好意思参本将军,你去吧,瞧瞧圣上会罚谁。”
这年头钱多的人才硬气。
楚熹年慢慢摇了摇扇子,在旁补刀,轻言细语道:“萧大人已是年过天命,何必学稚子小儿,哭嚎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