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五百两,萧达现在每每听见这两个字,都感觉有人在骂自己。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指着楚焦平道:“老夫对晋王一片赤胆忠心,这名声不要也罢,我宁背上个一毛不拔的骂名,也不愿成全了东宫的人!”
晋王见他们争执不休,重重拍桌,沉声道:“都不要再吵了!”
他甚少发怒,如今陡然冷言相对,不免让人胆颤,萧达一时也噤了声。
晋王缓缓吐出一口气:“离太子募粮结束还有些许时日,让本王再好好想想,届时再补银送粮也不迟。”
楚焦平见状,心中那股无言的担忧忽然越来越深,出言劝诫:“殿下,迟则生变,东宫那边必然不会让我们那么顺利的补上银粮,拖得越久就越不利。”
晋王还是犹豫,毕竟他私库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冷不丁送个数万两出去必然要元气大伤,又怎么和那些百年世家去比拼根基。
更何况钱是要送到太子手里的,实在吃力不讨好。
晋王顿觉头痛,对侍从挥了挥手:“你派人进宫给母妃递信,问问她手中还有多少银钱,虽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总要求个稳妥。”
侍从得了命令,立刻照办,直奔宫中而去。
楚焦平见晋王无意听进自己的话,心脏沉了一瞬。他开始思索连日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好似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后面推波助澜,偏偏查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