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曾经踢伤过隋月声,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曾经教唆陈平川杀害隋月声骗保。桩桩件件似乎都和隋月声脱不开关系。
但他没有任何作案时间,我不愿也不会将怀疑落在他身上。受害者不应变成加害者,无辜者不应变成蒙冤者。
他以后的路还有很长,也有余力离开这栋危楼,这次不应再从中间折断。
隋月声以后会活得很好。
我从未如此笃定、如此确信过一件事。就像太阳一定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就像四季交替变幻,万物生生不息,寒冬过后必将迎来雪融。
蜉蝣朝生暮死,蟪蛄不知春秋。
我们愿意遵循自然的生死规律,却不愿臣服于宿命的安排。】
严越昭落下最后一笔,然后盖好笔盖,把纸张撕成了碎片。他习惯性把东西记叙在纸上,但有些东西并不一定要留下。
手机搁在桌角,轻轻震动了一声,是严越昭发来的消息。他跟踪那名女租客到了附近的火车站,对方在旅馆租了个房间,似乎打算明天就离开这座城市。
严越昭私下找宾馆老板要了她的身份证信息,经过调查,确认就是陈平川的情妇黎娟。
孟舟山得知情况,愈发觉得这件凶案与衔尾蛇无关。他穿上外套,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想去陈平川家看看墙壁上的衔尾蛇图案,然而没想到凶案现场的门口站着一名值守的便衣警察。
对方认识孟舟山,见状愣了一瞬:“孟编辑,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