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舟山扶了扶眼镜:“杀死你舅舅一家的凶手可能找到了,但凶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唯一的凶器上面只有你舅妈的指纹。所以现在证据不足,警方难以定案。”
“哦……”
隋月声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他甚至在孟舟山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原来是因为这个……”
隋月声像说悄悄话一样,倾身靠近孟舟山耳畔,压低声音道:“叔叔,你知道吗,我舅妈真的很爱阿康,把他当做命根子疼。”
他就像小孩撒娇一样,伸手轻轻抱住了孟舟山的脖颈,指尖落在孟舟山喉结致命处,来回轻抚:“如果有人用阿康的命威胁舅妈,她什么都愿意去做,包括杀人……”
隋月声轻飘飘几个字,就将孟舟山脑海中凌乱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
是啊,黎娟确实没办法同时杀掉三个人,但如果她只是挟持了其中最弱的一个呢?
用陈康的性命做威胁,逼王素英杀了宿醉的陈平川,再让王素英把绳子系到吊扇上,逼迫她“自杀”,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孟舟山想通这一点,思绪豁然开朗。他甚至顾不上别的,立刻走到书桌旁开始翻看昨天晚上严越昭留下的一摞照片,最后停顿在其中一张有关陈康的尸检伤痕记录上——
法医在陈康脖颈处发现一些细微的红痕,但并不致命,更像指甲剐蹭留下的,所以拍照留疑。
孟舟山看了看那枚水钻,又看了看陈康脖颈处留下的伤痕,发现如果黎娟真的挟持过陈康,那么她指甲上的碎钻非常有可能在陈康脖颈处留下痕迹。
原来如此……